知她擅画鸟兽花草,可执笔说倒画就倒画的本事么,真冬钦佩之余又觉她身为松雪宗家的少当家,除了纯熟的拟古技法,身怀另些本领也理所当然。
至于松雪真冬作赝的本事么,说起来还要多亏松雪融野头回进大德寺,走时留下的数百张废纸。挑拣后藏进柴房埋入地下,夜里没人了,她借月光借灯笼火照样临摹——她的眼睛是那时熬坏的。
“先生的笔可能借我一用?”
“嗯——”
抬头间见一小狼毫在她手上,真冬飞扑过去夺了那笔。
融野被她吓着了,忙说:“这支秃了,先生。”
“不用你说!”
送她的笔,送她笔的人。
真冬Si捏小狼毫,Si盯着呆头鹅。
早知她脾气古怪,融野不同她掰扯何必为了一支不能用的狼毫大动肝火,只笑道:“先生挑吧,给什么我便用什么。”
自知那话说得冲,真冬却拉不下脸跟呆头鹅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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