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人生如茶,苦中作乐,苦中回甘,会苦一阵,但不会苦到底。

        「少爷啊,我明白大叔父是何时开始对您这样的,但是,您有想过为什麽吗?」

        黎晨帆安静了半晌,在揣摩他的前半句话:「确切的时间点,我应该没跟你提过。」

        「是,但自我知道那天起,也快六年了。」

        他两手交握,撑在鼻梁下:「他是和我说过没错。」望着桌上的文竹,他问:「怎麽忽然好奇了?」

        顺福知道他会来这招,在他不想正面回应时,总会以提问的方式代替。可这回,他并没有如他所想,憋下积压已久的困惑:「我一直都很好奇,但六年前,我才七八岁,问了,肯定是无法懂的,而且……每次都被你顾左右而言他,从不给我答覆。」

        黎晨帆低眸,像是在笑:「长脑子了。」他止了一瞬,摆弄起文竹,边说:「那年冬至的事你应该有印象,就是黎奂权唐突造访的那天。」

        顺福回想着,没错,他是有这段模糊的记忆。

        猜他没有忘,黎晨帆又言:「那麽,那天爷爷上哪去了,你应该也想得起。」点到为止,他轻瞅了顺福一眼。顺福向来聪明,片刻後,眸光微颤,几分愕然地望向他:「是、是和他儿子有关?」

        黎晨帆不语,算是默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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