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被人听到,贺白葭是趁室友不注意偷偷躲在洗手间打的电话,听到电话那头陆之恒淡淡的一声“喂?你哪位?”,连日来备受煎熬的心酸涌上心头,贺白葭控制不住地流下眼泪,她用带着哭腔的声音说:“之恒,是我。”

        陆之恒沉默了很久。像是有一个世纪那么长。

        “你找我有什么事?”

        “我、我想和你一面,可以吗?”她想当面告诉陆之恒她怀孕的消息。

        可陆之恒并没有给她这个机会。

        他说:“抱歉,贺小姐,我们已经分手了。我订婚了,单独和你见面的话,我未婚妻会生气的。”

        他称呼她为贺小姐。

        生疏又礼貌。他还是那个矜贵倨傲的陆家大少爷,待人接物的分寸拿捏得十分完美。仿佛从前那个抱着她,温柔地喊她葭葭的男人是另一个人。

        贺白葭一瞬间如鲠在喉。她还想争取一下,开口就要告诉他自己怀孕了。

        “陆之恒,你愣着做什么?该走啦!”

        横cHa进来的nV声打断了贺白葭即将脱口而出的话。她音sE清亮,和陆之恒说话时的语气自信又骄纵,像是笃定了陆之恒会纵容她、惯着她的小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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