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恍惚之间,在家属的栏位签下名。但是等到那个穿白袍的家伙走了以後,我瞪着妻子的遗T静静地看了许久,然後才放声大哭。我记得自己哭得撕心裂肺,泪水完全无法控制地从我的眼中流出。我哭到鼻涕呛进了喉咙,我却依然听得到自己的哀号。最糟糕的是,整个太平间Y冷空荡,只有我的哭声回荡在妻子的遗T与众多Si屍之间。

        而我当时,以为最痛苦的莫过於此。

        心理学家说悲痛有五个阶段,我想他们说错了。可能我和亚历珊卓都是务实派的人,我们习惯在限制之下做出必须要采取的行动。如同我在与第一任nV友艾瑞莎分手後一样,日子总是会继续,我们终究需要做点什麽、我们必须要这麽做。

        而你应该也想得到我会做什麽。

        对,没错,我首先想到的就是亚历珊卓告诉过我的那个故事。我打电话去向她的家人询问。她的父亲已经过世,而我的岳母表示自己不是当地人,但的确听过类似的传说。然而她和我一样,从来没有认真把那则故事当一回事。

        「乔尔,我也很难过这种事情发生。不过,你应该不会采取什麽疯狂的举动吧?」

        我没有回答,只是说了声「谢谢」以後,随即挂掉电话。

        要让活人乃至於货物被运送到另一个国家不是难事,顶多是金钱多少的问题。然而要让一具屍T跨越海峡,还要成功地出入海关、同时还要保持「新鲜」,就完全不是同一档次的事情。但是我过去积累的幸运还是有所价值的:担任法律事务的好处,就是会认识很多不同的人脉资源。虽然在工作上,基本就是花钱买服务、银货两讫的谁也没欠谁。但是客户通常想要的会更多,毕竟人总是很贪心。这些多出来的需求未必会反映在薪资上,但是欠下的人情债可是少不了的。

        如同我的前辈克兰先生说的一样:这是握在手里的牌。你不知道什麽时候会用上,甚至不知道何时该把它打出去,但是多一张牌绝对不会是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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