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呢,首先是被神棍纠缠、脑波很弱就被骗钱、再来是口试表现不好辜负其他帮忙的人……後来还害了人。本来就是个不值一提的人,现在又变得更差劲了,这样的我也难怪会被没头没脑地被提分手,被甩还真的是刚好而已。」

        庞大的情绪原本被他压制在平静的水面之下,像是以羊毛毡堵起的水坝。

        他刚开始执起戳针时,总将自己戳伤,瞄准再下手又不困难,他才意识到自己这是在自残,却停不下来;好一段时日後,才渐渐能将针口对准织物而不是自己的指尖,在他手下成型的小动物们都有着与他截然不同的无忧。

        它们被他托付了不敢说出口的想望,是刻意维持平静日常的象徵,暗cHa0都在不与人知的底下。他以为自己能这样独自疗伤、慢慢走出Y影,直到此刻,才知道自己究竟有多麽的不甘心、有多麽失落。

        有什麽东西再也不能被他故作无事地埋在心底。

        无缘无故失去一段原以为可以维持得更久的情谊,他也失去了一块立足之地,悬宕的心无处安置。理智上他知道自己不会因此活不下去、总有一天随着时间过去就会好、反正在他的有生之年,那段情感的长度也不到其中的二十分之一,是宛如雪花或是沙砾般的份量。

        然而,他却觉得好像失去了某一部分的自己,随着恋情的戛然而止,那个自己也不明不白地从此消失在这个世界上,遗留一个Si因不明的空洞。而在他重新填补这个空缺之前、重新找回自己的价值之前,竟先被钉上一层险恶的皮,他成了个活该的坏人。再不值得同情。

        他越说越烦躁,委屈一阵又一阵如cHa0淹上心头,偏偏面前有个无亲无故的人,还在静静地听。他知道眼前这个人并非真正的罪魁祸首,说到底也没人需要承受他的情绪,可是、可是……

        他却还是发泄了许许多多,其中大半毫无道理,最後甚至胡乱迁怒。

        「说到底你一开始g嘛要给我那个饼乾?要是没有发生这种事,我现在就能还是好好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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