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了一盘子荔枝放桌上,招呼贺颂吃,顺嘴提起贺滕,“小颂,你弟呢?以前你俩中午在这儿吃饭的时候,他可是很喜欢跟你小筠姐说话呢,这一考完,人影儿都不见了。”

        &0得她一开始还以为是小滕那孩子对小筠有意思呢。不过想想也是,可能贺滕只是天生活泼开朗一些,是她这个当妈的想太多了。

        贺颂跟周莲攀谈了几句,周莲想起还有衣服要洗,让俩人在客厅慢慢玩儿,就去卫生间了。

        阮醉筠挑了个颜sE挺漂亮的荔枝在手里,问贺颂想报什么志愿。

        贺颂沉Y两秒,“以前不知道,现在的话,想学法。”阮醉筠正剥荔枝内层的半透明包衣,听见这话,又问为什么。

        毕竟贺颂是理科的,阮醉筠还以为他倾向理化或者金融经济方面的专业。

        贺颂看着她垂眼专注荔枝,眼前不知怎么,又闪过当初她无助痛苦的样子——他从她手里把一直没剥好的荔枝接过去,剥g净,递到姐姐嘴边。

        “小筠姐,你说,我学四年,够不够资格帮你打一场官司?如果不够的话,那我就考研,要还是不够,那我就读博。”

        我会往上爬,所有欺负了你的,包括那些网上的人,我都替你讨回来。

        那颗荔枝噎在阮醉筠嘴里,不上不下。她就那么看着贺颂,既说不出话,也突然不知道说什么好。

        认识贺颂这段时间,她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做不到的不会轻易承诺,说出口了就是有把握且有执念。

        阮醉筠这小半辈子,没听过什么人对她说过山盟海誓的话——她自认庸庸碌碌,又见识了那么些人心叵测,不敢奢求什么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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