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醒来,睁眼看见的是陌生的房间,她正躺在温暖的床铺上。她努力想回忆发生了什么,还没等她想起来,一阵剧烈的头痛叫她惨叫出声,接着“吱”的一声,门被推开了,一个中年农家妇nV走了进来。一看到常茵坐在床上捂着头,赶紧上前:“诶呦,姑娘醒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常茵抬头,神志开始回笼,望着眼前这位中年nV人,常茵暗中打量,nV人中等身形,皮肤明显是长期受日照导致的粗糙,一身农妇打扮,衣裳虽旧却g净整洁,整个人透着一GU子利落、勤快的气质。她望着常茵的眼神里充满关切,让人心生亲近。

        常茵忍着阵阵头晕开口:“婶婶,这是什么地方?我弟弟呢?”

        常茵四下看遍,并无常昭的踪影,就在她着急时,中年nV人轻轻按住她想要下床的身子,笑容亲切地说:“姑娘别急啊,这是在我家,家中姓杨,叫我杨婶就好。你家小弟也刚醒,前脚刚让我姑娘带外面吃粥呢,放心吧。”

        “谢谢你杨婶婶,让您费心了。”常昭没事,她的心落下大半:“婶婶,我怎么会在这?是您救了我们吗?”

        “唉,”杨婶给她顺顺头发,“你说巧不巧,我侄子前一天刚挖的陷阱,捕猎物的,你们第二天就掉进去了。还好里面没设机关,不然真不知道会咋样了呢!我家侄子跑来找我的时候都把我吓了一大跳,赶紧和他把你们带回我家来了。你们两个到处是伤,脸上一点血sE都没,还怎么叫也叫不醒,可把我们吓坏了,还好大夫说没事,都是皮外伤,休养修养就好了,我们这才松了口气呢。”

        原来是这样,常茵赶紧谢过:“谢谢婶婶和侄公子,如果不是二位,我和小弟早就命丧h泉了,大恩大德不知怎么回报才好。”

        杨婶连忙按住她:“哎呀,姑娘可千万别这样说,到底是我们伤了二位,千万别怪罪才是。”

        常茵连连摇头,杨婶见她长得好看且知礼,心里不由得喜欢,于是问道:“姑娘,看你们不像本地人,从哪来呀?怎么跑到这的?”常茵想起肖远教给他们的说词,对她说:“婶婶,我们姐弟姓常,您叫我茵娘就行,我弟弟单名一个昭字,是陵州人,父母双双去世了,留下我们姐弟俩相依为命,家里财产都被族人侵吞了,还把我们姐弟赶出了家门,我们走投无路,一个远房表亲便带着我们来投奔亲戚,但是路上遇到了坏人,我们和兄长走散了,为了躲避坏人,我就带着弟弟上了山,后来迷了路……”她的声音越来越低,带着呜咽,叫人同情,"还好婶婶救了我们,大恩大德,我和弟弟都不知道怎么报答才好!”

        “哎,”杨婶对她的遭遇深表同情,“小小年岁的真可怜,你们亲戚在哪呢?你们的兄长现在又在哪呢?以后你们怎么打算哪?”

        常茵低头哭了起来,好不可怜:“我小时候只听娘亲说过,我们有个小姨嫁到江南来了,十几年来只与我娘亲有书信来往,我也没见过,兄长带我们找了好久也没打听到,婶婶,你听说过从陵州嫁过来的,姓王的人家吗?”杨婶摇摇头,连连叹气:“唉哟,傻孩子,地方这么大,姓王的又怕是数都数不清,这不是大海捞针吗?确切的地址有没有?你们这样怎么可能找得到呢?”

        常茵咬着嘴唇,慢慢摇头:“娘亲以前和我说过的,不知道是我记岔了还是姨妈家搬走了,我和兄长去打听了很久,竟一点线索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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