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珂见施然不愿多提,在病历本上刷刷的记录了几笔,隐约能看清“加重”、“防备心重”等词汇,“一起去吃午饭吗?”将本子收好,随后走到床前,轻声问。
施然正将外套裹上身,听闻略带歉意的回答,“抱歉啊,今天我弟,来找我,可能不太方便。”
魏珂仔细地捕捉到了对方在提及家人时的不自然,施然性子冷漠,同样寡言,来治疗的次数多了,魏珂有一次在治疗结束后下楼时,发现对方一直蹲在楼梯口,实在憔悴,邀约一起吃饭,慢慢的,也就不那么生疏了。
施然弯腰将被子叠好,刻意将袖子往下拉了一下,幸好现在是冬季,他手上的伤疤才得以藏匿。
施梓会来找他也是令他出乎意料的,两人联系的少,但偶尔能收到施梓的短信,大致是出了国,很感谢他,说自己一切都好的信息。
但那时他浑浑噩噩,整日不知白天黑夜,唯一上心的也就是照顾那个小狗,短信回没回,他也忘了。
外面风大,行人都匆匆忙忙,鲜少有人停下脚步,施然看着咖啡店门口玻璃窗上映射出来的人影,才察觉自己的头发该剪了。
施梓在手机对面发消息说自己快到了,还带了一个可爱的小猫的表情包,施然指尖在对话框敲敲打打,最终发了一句好。
施然是被后背的触感惊的回过神来的,他猛地回头往后退,看见是施梓才松了口气,对方站在在原地,手尴尬地落下,将手中的热饮递给施然。
“路上有点堵,哥你怎么不进去等,我刚叫了你几声都没反应。”说完扯了扯背上的背包,背包鼓鼓囊囊。
饮料在路途中已经变温热了,握在手中,温度渐渐传到手心,冻僵的手指这才渐渐回暖,施然后知后觉的回答,“刚才晃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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