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群手指抠着桌子,发出难听的声音,抬起头,眼神发沉:“我就是太喜欢他了,我根本控制不住对他的喜欢,警官,你明白那种喜欢吗?快八年了,我几乎每天都会梦见他的身影,我无时无刻没有不在想他,我克制不住想要拥抱他的心情,他已经长在了我的脑子里,我的心里,我的身体里。”

        罗宇宁皱眉,敲了敲桌子,“你喜欢人家你就把人关起来,不听话你就打他,你就给人下药,你这叫喜欢吗?你这是满足自己的私欲。”说着说着,罗宇宁情绪有些激动,“你知不知道陈余被你搞出来心理创伤,你知不知道你滥用药物会让人得精神病的。”

        方群太阳穴的经脉跳动了一下,精神病三个字把他吓到,然后他像是很着急道:“陈余他病了吗?”

        罗宇宁没好气地说:“医院报告显示有焦虑症的倾向,也有可能是短暂的应激性心理创伤,所幸没造成更严重的精神疾病。”

        方群心里刺痛了一下,他回想了一下陈余被关起来的那段时间,陈余很怕他,怕到浑身都在抖,怕到不敢看他,怕到藏进柜子里,他也没想把陈余搞成这样,他只想跟他交欢,他只是想爱他,他不知道陈余会这么抗拒他,不,其实他知道,他只是不想承认。

        方群苦笑了一下,“我没想打他,也没想给他下药,如果他乖一点的话,我会对他很好的,不会比姓季的对他差。”

        时间停滞了一下,方群似乎陷入了回忆,然后娓娓道来:“他刚被我关起来的时候,他不让我碰,我才打他的,你不知道,他明明看起来那么乖,骨头却硬得很,我那么打他,他都不服软,非要和我对着干,其实我也不想打他,每次打他的时候我也心疼啊,等他睡着了我就给他上药,他夜里会说梦话,会喊疼,会喊季怀冰的名字让他救他,还会让我去死。”

        方群眼睛发酸,继续道:“后来有一次,他被我失手打到昏厥过去,我被吓到了,就不敢打他了,可我还是想让他听话,警官,你知道吗?陈余他从来不对我笑,也不拿正眼看我,这么多年了,他就像扎在我心里上的一根刺,越扎越深,我实在是被他折磨得快疯了。”

        “我想让他也对我笑,也想让他看看我,于是我就给他用药,我不知道那个药会对他伤害那么大,但是每次他吃了药就变得很乖,我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你不知道,他听话的时候在我怀里有多乖,我就想,只要陈余愿意听话,我连命都愿意给他。”

        “可是那只是短暂的,他清醒的时候又变得很暴躁,恨不得跟我拼命,我就只好继续给他用药,越到后来,他清醒的时候就很少了,总是昏昏沉沉的,像个漂亮的玩偶,他那样子的时候我也知道他不是真的属于我,但我只能通过这种方式得到他。”

        “有时候,我真的不明白,为什么同样的事情季怀冰做就可以,我做他就这么恨我,其实从来没有想过伤害他,我是真的很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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