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莲莲没再说什么,她确实没有照顾陈余的能力,而且他这个儿子这些年被姓季的养得就跟没长大似的,心性脆弱得像个小孩儿,“你带他走吧。”
季怀冰想环住陈余的腰,陈余哆嗦了一下,推开了,没让碰,只让牵手。
晚上,两人躺在一张床上,季怀冰还是只能牵着陈余的手,没让抱。
因为恐惧,陈余根本睡不着,他盯着黑漆漆的天花板,眼睛睁得很大,头似乎也有些眩晕了,然后脑袋有点疼了,接着他就看到了方群那张脸贴在他的脸上,叫他心肝儿,宝贝儿,简直就像来索命的鬼一样。
季怀冰像是感觉到陈余的不安,翻了个身,习惯性地就去抱陈余,陈余不在的这段时间,他是抱着陈余的衣服睡的,他的手挨到陈余的背的那一瞬间,陈余仿佛浑身被刺到,连滚带爬翻下了床。
微弱的夜光下,季怀冰看到陈余对他避如蛇蝎,心里绞痛,但他什么都没说,只是这样看着陈余的身影缩在月光下,不敢惊动。
过了一会儿,他看到陈余悄悄地移动,轻手轻脚地打开了衣帽间的门,然后他听到衣柜门打开,又关上的声音。
季怀冰这才下床,去看个究竟。
衣帽间是空的,陈余钻进衣柜里了。
是有多害怕才会躲进衣柜里,季怀冰不敢想,在他看不到的这一个月里,陈余都受了些什么罪。
他没有踏足衣帽间,只是想着衣柜里的柜板那么硬,他要怎么睡啊。
最后,季怀冰坐在衣帽间的门口,一坐坐到了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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