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两点,陈余惊醒,额间冒着冷汗。
七年前,季怀冰qj了自己,而七年后,自己却和一个qj犯成为了恋人,屋子里的窗帘拉得死死的,密不透光,陈余想,季怀冰对自己的爱意,就像这密不透光的房间一样,透着诡异。
如果不是七年前的那场侵犯,陈余就不会出车祸,不会出车祸,就没有F国的那七年,在那七年里,陈余想自己根本没办法抵御季怀冰的爱意,他的爱意来的那么浓烈,又不容置疑,他将陈余温柔地捧起,无限地给予,任何人都没道理会不爱上这样的他。
所以陈余即便知道自己曾经遭遇的伤害是他带来的,可还是爱他,陈余想自己好像是被他养坏了,身体里打上了他的名字,没办法剥离。
陈余发泄似地蹬着床单,扯着枕头,最后痛痛快快地哭了一场,哭得累了,他给方群打了电话,电话只响了一声就被接起。
“喂。”
“喂,方总。”陈余的声音带着哭过后的鼻音,听起来有些可怜,又有些勾人。
“陈余啊,怎么了?”
“你知道张小虎现在怎么样了吗?”
方群用一种轻松的语气说:“他现在在市医院,只是皮外伤,没有大碍,你不用担心,倒是你跟季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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