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撑着那柄红伞再次回到了破旧橱窗前,天气依旧恶劣,冰冷的雨水噼里啪啦打在伞面上,滑落,聚成一滩水洼。

        平滑的玻璃仍旧倒映出我阴郁沉闷的目光,而原本双翅闪着晶莹蓝光的玻利维亚双列闪蝶标本早已不知去向,只剩下贴着卷边标签的空白展示台和散落的细碎微小的蓝黑色鳞片。

        我站在这里,愣了很久,最终撑着伞转身快步离开。

        雨水沾湿我的裤脚,冬风呼啸,吹得人脸颊生疼,小腿冰凉一片。

        裴春诏,我好像又失去了一个能悄悄怀念你的角落。

        除夕夜,一桌子未动筷的残羹冷炙。

        半空中尽情绽放的烟花,噼里啪啦的爆竹声,全部杂糅在十二柱香燃烧的袅袅白烟里,这世上的热闹都与我无关。

        如果天堂可以通电话,你第一个打给谁?

        打给——

        我握着手机,缩在沙发上,醉眼朦胧地刷着这条微博的评论区,没来由地笑了声,笑着笑着脸庞便湿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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