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鸣不知不觉熄灭了,如她手边熄灭的夜灯。光线极暗时,世界缩小成她身T能感应的范围。

        林郁斐不再盯着水晶吊灯,她看墙纸上重复的花纹,脑海重复播放被吻的画面,舌尖徘徊的苦涩,像几根整齐的银针轻轻地扎,让她持续发麻。

        手机弹出一则新通知,亮起室内唯一光源。林郁斐拿起来看,第二天上午的病假申请被通过。实际上这不是病假,她需要cH0U出一两个小时,去民政局办理婚姻登记的手续。

        领证时间定得十分紧凑,林郁斐没有扭捏,既然她已经答应,跟着孟时景住进这座避难所,就不用回避领证的环节。

        林郁斐重新起身,拧亮房里的夜灯。光线像被水稀释的蜂蜜,照出墙纸立T繁复的花纹,淡青sE藤纹仿佛活过来,起伏纹路拉长它们的影子晃动。

        他们还未商定领证具T时间,只囫囵圈出明天上午的时间范围。她走出去,像勤勤恳恳的nV工确认她到岗的时间。

        这扇门再度打开,她一样迈着悄无声息的脚步,想着孟时景兴许入睡了。

        两扇樱桃木雕花门一模一样,只是门把手一左一右。林郁斐把手搭上左边那扇,还未用力,门吱呀一下儿开了,像被风灌入。

        而屋内平静无风,门后传来的只有孟时景微微喘息。

        林郁斐看见樱桃木往后,徐徐敞开主卧的景象,惊骇得忘了动弹。

        他还在窗前,正对她的方向,周身无光像一抹可擦拭的暗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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