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泠洋僵在原地,望着前方不远处的飞机愣了几秒,然后转头上了另一架飞机。

        他不想跟林煜坐一架飞机,他现在看见林煜就烦。

        直升机已经起飞,口袋里的手机乍然响起,是陈渐程打来的,徐泠洋冷冷地扫了一眼,毫不犹豫将手机丢下飞机。

        几架直升机一齐飞离昆仑。

        澳洲,玄宁岛——

        海风阵阵,浪花在黑夜中敲击礁石,混合着滚滚天雷,声如雷鼓,一道闪电撕破天幕,瓢泼大雨倾盆而下。

        海岛地区夏季总是多雨。

        豆大的雨点砸在落地窗上,房间里的温度却调得非常高,坐在地上的林煜热得出了一身薄汗,他费劲睁开眼睛,身上的麻醉药效还没退,意识还没回笼,但渐渐清晰的视线已经落在了不远处的椅子上。

        房间昏h的灯光照出江央的模样,他手脚被绑,坐在椅子上,垂着脑袋,呼x1微弱,K子的膝盖处绑着沾着血迹的绷带。

        脑中陡然闪过江央腿部中枪,血流如注的画面,而开枪的人正是徐泠洋。

        林煜犹如被人兜头浇了盆冷水,瞬间清醒,不顾自己手脚被绑,嘴上封了胶带,挣扎往江央那边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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