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意图润泽万物的雨中,怎么每一滴雨珠都看不出分别。眼睛眨也不眨地盯住玻璃上的水滴,追着它们一颗一颗蜿蜒滑下的踪迹。看它们融作一滩,不分彼此。
我知道我不再是全宇宙唯一的一朵玫瑰。
其实如果回到去年秋天,就算我爸提剑从国外杀回来,我源小豆也会义无反顾地跟着夏油杰,不论天南海北。我可以不管不顾,我可以不闻不看。凭着我一身孤勇,一腔Ai意,我连我的命都可以交与他。
可事实摆在这里,他把咒术师源小豆也丢下了。
不远处两个小姑娘从雨中来,由远至近,她们又瘦又小,梳着娃娃头。恍然间,我好像穿过时间,看见了镜中幼时的自己。
b同龄nV孩要小上一圈的个头穿着略大的病服,趴在窗框上伸手去够树上的花。树下的他抬起头,便从花枝绿叶的缝隙间瞧见了摇摇yu坠的我。
两个小姑娘没有进来而是在一窗之隔的屋檐下等待。我摩挲着杯口,犹豫后咽下了原本想要说的,转而问了句牛马不相及的话:“我小时候是不是要b她们可Ai?”
已经看出答案,收手起身准备离开的夏油停住了脚步。他定定看了我几秒,在我视线游移前俯身越过桌面,温情地吻过我的额头,我的鼻尖,再噙住我的唇。
细致的吻里有烟草的陌生味道。四目相对,他的指腹留恋似地抚过我的面颊,眼神缱绻:“不会有人b小豆可Ai。”
留下答案的他敛去眼中柔光,离座再没有回头。
门上铃叮当声泠泠,夏日雨势尚未止住,无伞的他将两个孩子掩在宽袖下就那样淋着雨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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