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将我送到门口的夏油似乎并不急着去赴与友人的口头之约,他反倒跟着我进了门。

        正是身高疯长的年纪,他单是往我屋里一站,都让我感觉到这一方小天地变得b仄起来。

        两相无言,我站在离门不远处,甚至没有在椅上落座,俨然一副抗拒的不安姿态。

        将鬓边发丝撩至耳后,他倚靠住门,抬手磨了磨眉心。柔顺的发丝凌乱、夜sE下面sE苍白、眼眸中漾出罕见的彷徨,令人心折的易碎感将他笼罩。当他再抬眼看我时,脆弱与疲惫全然倾泻而出,就连耳垂上的耳钉都黯然无光。

        “小豆,你要喜欢上别人了吗?”夏油的声音很好听,掺入各种情绪,便能鸣奏出感染力极强的话语。低声一句简单询问,好像再寻常不过,但话中沉入谷底般的怅然却丝丝缕缕纠缠了上了我的心头。

        人们的情绪在夜深时往往泛lAn,心总是柔软,更何况我曾经无数次将他编织进我脑海中的未来。

        如今他眼眶未红,我已丢盔弃甲。

        我竟不知自己年少时热烈的Ai意能这么深这么远,漫长到绵延十多年,由人到鬼,再到如今重新来过。

        步入十六岁的尾声,面对我毫无缘由地疏远,他问我可不可以不要喜欢上别人。可是那年夏季,未满十八岁的我,连一个提问的机会都没有得到过。

        从一旁的全身镜中,我看见我被红紫覆盖的颈部。残留的指印骇人,单单扫过一眼,就能想起当时混乱不解的我如何张着唇却说不出零星半点的词句,最后徒然望着恋人的面容,坠入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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