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袋子里的草稿纸全都是预计要寄给我但始终没寄出的内容,而陈怀骥回来後没跟我见过几次面,能够让他怀抱如此浓烈歉疚与自责的状况更是少之又少。
我努力搜索我记忆里和陈怀骥有关的每一幅景象,忽然一个画面撞进我心里。
那是陈怀骥当场发疯的那场饭局,但我在被我哥朋友言语SaO扰的时候,挡在我身前的却是季亭舟。
季亭舟占据了我当时所有的视线,但我现在回想起来,才终於意识到:那一天,我不是没看到陈怀骥的眼神。
那时陈怀骥的眼神,就是一整片他信里写的、没有光的天空,他墨sE的眼睛里全部都是Y沉和无尽的负罪感,只有这麽深邃的负罪感能让他在正反两面的草稿纸上写满对不起。
原来那时候的他,是那麽想的。
其实很多时候,陈怀骥都是那样吧?
明明情绪已经浓烈得快遮掩不住,还是要b自己忍住,用酒、用菸、用药Si命忍住,忍住不要来打扰我。
背过身去的时候,他偷偷擦掉了多少眼泪?
在他於我面前落泪之前,他已经熬过多少疼痛?
真痛到不行了、落泪了,他还要b迫自己节制,连哭都没有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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