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科院的办公大楼一片漆黑,没有任何灯,我打开手机的手电筒,m0黑走进我的研究室,关上门、打开灯,整栋楼里大概就只有我一个人。

        我站起身,从满墙的书柜上随便cH0U了本书来看,书名是《被徵收的土地正义》,翻开书来看,里面控诉的每一桩丧尽天良,我家的建设公司都g过类似的,某种程度上来说,那本书写的几乎就是云鼎建设的发家史。

        我看过我哥一边砸着大把钞票聘律师团一边跟旁边的人说「没事,直接拆就好」,也真的在後来看到我哥放任各种大型机具直接辗过荷甫村即将收成的稻田,完全不顾当地农民的眼泪和请求。

        这就是我哥,看起来没血没泪、没心没肺、没有任何身为人类应该有的情感,就连被那些抗议农民泼水、丢J蛋、高声辱骂的时候,都能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指挥局面。

        我哥绝对算不上什麽好人,但我就是无法专心致志地恨他,因为当我被抗议群众辱骂甚至差点被泼漆的时候,挡在我面前的人就是我哥。当家里的建设公司因为资金周转不灵要垮了的时候,承担下所有压力放手一搏去荷甫村徵地盖房让公司起Si回生的还是我哥。

        我哥很冷酷、很残忍,但也是他承担起了所有换作是我肯定承担不起的责任,不是吗?

        所以如果我哥想要什麽,我就应该给什麽,就算他想要的是买断我整个人生,我也应该给出去,因为他做到了,所有我做不到的事。

        他b我更好。

        我对云鼎没兴趣,对於我自己的人生也持观望态度,所以如果我哥想要,那他两个都可以拿走,尽管我也不知道如果他把这些都拿走了,我还剩什麽?

        剩学术吗?我C这世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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