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祁衍瞥见一个半秃头的中年男人,在好几个持枪劫匪的簇拥下走进人群中,随后,那些将苏天翊围住的人慢慢散开。
苏天翊已经被他们抓起来了,跪在地上,双臂被人摁住,额前黑发垂下,遮住半张脸,艳红色的血液从修长分明的下颚线上滴落。
秃头男人走过去,伸出手,用指尖挑起苏天翊的下巴,嘴巴一张一合在说着什么,祁衍距离太远,听不见,只见苏天翊的视线绕过那个秃头,落在时青身上,深邃多情的眸子里流露出让人心惊的眷恋。
那一刻,祁衍的内心分外复杂,他毫不犹豫地三步并做两步快步跑进了机房,照着最大的闸门就拉了下去。
霎时间,偌大的厂房前区陷进一片黑暗中,只剩下时青的头顶上那滚烫的铁水还在散发着灼人的红光。
人群立马炸开了锅,一阵阵沉重的脚步声往祁衍这个方向奔来。
祁衍抄起地上的一根钢管,躲到机房门后,那群绑匪冲进来之后,祁衍手起棍落,很快就打晕了好几个,他发现,情绪上头的那一刻,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恐惧和痛苦。
绑匪头子发现情况不妙,立刻叫人往机房这里来,结果人还没走两步,时青头顶上输送铁水的管道停了。
他心里大叫不好,想也没多想,立刻准备带着苏天翊离开。
祁衍离开机房,站在机房外的二楼走廊上,朝下面喊了一声,“时青!”
那一刻,沉闷许久的时青好像活了过来,嘴里发出呜咽声,在一片黑暗中寻找祁衍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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