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上了楼,他的脚步声逐渐远去,我听见指纹解锁和书房大门被推开的声音。
某些时候,父亲的确言出必行。
书房大门一关上,兰德老师的哭声就被粗暴地堵进了喉咙里,只剩微弱的喘息声。
楼上走廊的灯灭了,落得满堂寂静。
也只是片刻。
我像父亲一样,俯身低头吻住哥哥的唇时,楼上突然传来压抑的哭喘,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痛苦。
兰德老师低低痛叫的声音依旧很好听。
那抽在他背上的皮鞭应该是挂在书房墙柜左侧最硬最可怖的一条,父亲又撒谎骗人,他说哄哄兰德老师,却让人家连哭都压着嗓子不敢哭得太大声。
“小骚货。”
我小声咕哝道,只可惜哥哥沉睡着,他听不见。
哥哥像是,童话故事里的睡美人,可我刚才亲了亲他,他依旧没有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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