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把胡麻子运上的四轮儿童小车踹烂,就因为是蓝色的,所以我不喜欢。胡麻子严厉的谴责我,又温柔的靠着肚子安抚,“谁说的啊?这个家可是我说的算,只要你健康,老子啥东西都能搞到手,人称百变阎王。你娘见了都得称声爷!”
我们大部分都在嬉笑,躺在沙发吃着胡麻子点的营养外卖,我再斗智斗勇的偷藏些零嘴。可到了晚上大肚子压的我睡不着觉,趟趟的起夜撒尿,无聊的顶着黑眼圈数大把的掉落的长发。
多年后的今天我才发现我的欲念又多了一项——贪食。腿壮的没了缝,胳膊的肉也软塌塌的垂挂,胳膊,肚子,胸,大腿内侧和肚皮一同长起了纹。胡麻子还总是嘴欠的激我,把肥胖纹与妊娠纹混为一谈。
学校哪敢让孕妇干活,也不敢辞退了孕妇。胡麻子白日上学,一没课就往家赶。我激素被小家伙整乱了,性子也调转了个,爱凑热闹,喜欢广场大妈大姨的喧闹热腾的性儿。
公交地铁,连拦个的士也被谦让优先。这算不上我奋斗的城市,我甚至脚一沾地就围着别人转,忽略了它原先的风光。
我爬山,我嗅花,我买菜,我做饭,我摸摸路边的猫狗,我颠簸几下放了个风筝,我对着太阳月亮许愿,我会强迫胡麻子捡起路边的垃圾,说是为孩子积福……
我总有干不完的事,我总有还未干的事,就像对着刚冒出的痘痘没第一时间打招呼我都会懊恼,我会生气的质问无辜的胡麻子为什么没提醒我。
胡麻子说日后也要如此折磨我,说什么来日方长。
我又丧个脸,问道,要是自己死在了手术台上怎么办?要是医生问保大保下怎么办?
胡麻子说保大,我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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