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样的前情下,暮春的大早,柳絮飞扬,胤禩来了胤禟的住处。
他的衣衫……倒也没有能让人挑出错,只是不太规整,总觉得还能再正一正,他身边也只有个捧了礼盒的小太监,从车上下来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还得让人扶着。衣服把年轻的八爷裹得严严实实,他走得慢极了,两条腿好像还在不听使唤地抖——小太监总觉得自己看差了,但是说不定他没有呢,毕竟八贝勒是个刚好起来的病人啊。
但是胤禩终于上门了,许是大病初愈,他的嗓子哑得狠,他带了一些不太中规中矩地礼物——蜀锦、玳瑁,还有珍珠,这些东西混在一起,不像是精心准备的礼物,反而像是人逃出来之前随手抓的一样。
他垂着头,平日里谦和的风度和从容的仪态像是都消失了似的,两只腿也不知道为什么并起来了,耳朵尖的一点红晕在胤禟笑吟吟的眼睛下面无所遁形,可是他终于说了小九之外的话,他说:“我想要一点药膏……”
他的面上带着羞赧和乞求,声音小到最后都快要吞没到嗓子里,可是九爷多灵的耳朵,怎么会听不见八哥在说什么?
所以,他现在被自己的九弟剥光也不足为奇了。
大片大片的红晕在白皙的身体上触目惊心,腰上被人掐住的地方已经有了青色,两瓣圆润的臀不知道为什么肿了,上面宽窄的印子不一。
九爷浸淫风月,哪怕他早早知道胤禩遭遇了什么,此时也因为八哥的凄惨而感到心惊,所以他难得收敛了刻薄的嘴脸,用自己都想笑的温煦语气问:“八哥怎么被用的这样惨?”
这语气里面夹杂着一点恼怒和遗憾,但是胤禩忽略了,敏锐地八贝勒从被剥了衣裳起就失去了他感知的天赋。这哪里能怪他呢?他这几天被人在床上折腾得太惨了,身体瑟瑟发抖,灵魂惴惴不安,他像是形成了某种条件反射、抑或是身体自然的保护机制,要怪就只能怪他的福晋——可福晋、福晋也不是故意的,还有四哥……四哥说要让他受一点教训,于是四哥卧房里的戒尺和福晋的巴掌好似一齐落在了他的臀瓣上。
他开始有呜咽的声音发出了。
但是小九……他没有发出胤禩听惯了的取笑声音,也没有扭过脸去把胤禩想要的东西给他,更没有像是惠妃母或者额涅那样一边骂他一边给他敷药,平日里这些发生在他们身上的事情全都消失了,胤禩凭借直觉找出来的避风港好似一下子消失了——长生天!谁看到这样的胤禩都不会再愿意成为他的避风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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