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管刺破皮肤,抽出体内血液时,牧驰恍惚了很久,上面留下的一小个针孔渗出了点血,其他的针孔由于未得到处理正狰狞的攀附在皮肤上,牧驰拿手去碰,却不知为何早已泪流满面。

        他想说的太多了,当所有的一切连带着根部展现在他眼前时,牧驰只能狠狠的抓着自己的脸颊,指甲扎破肌肤,丝丝的疼痛让他沉溺在无尽的苦楚中。

        如果、如果他没有那么对待何宁的话——?

        试管里的血液晃晃荡荡,他的病床和那张小小狭窄的床铺重叠在一起,也有人如此冰冷的、以一种对物品的态度对待他,牧驰咬着手背,有人坐在了他的床头,翘着条腿,问道:“痛吗?”

        牧驰想扑过去将他抱在怀里,但又在触及到他的一瞬间意识到这只是自己的幻觉,他失重的摔倒在地,下巴还磕出了血。

        四肢被丧尸咬断了的他现在狼狈的像个沉入泥潭里的肮脏木棍,摔倒的姿势滑稽的可笑。

        “宁宁……”

        牧驰跪倒在地,心脏疼的近乎窒息。

        何宁倚在墙壁上,抱着手臂,满眼冷漠的看着牧驰疯狂又狼狈的一幕。

        “他是疯了吧?”他戳了戳世界意识。

        世界意识道:「距离疯也差不多了…上条世界线的牧驰也变成了这样,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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