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高御史这么快就碰上裴枳狁了,此人原是在都督章拱手下做徒弟,学的都是带兵打仗的本事,哀家突然把他要来补大理寺的空缺,实是考量下的无奈之举。”
“臣与裴大人不过只有一面之缘,自是不敢质疑陛下的判断,臣要参的是三司之一大理寺坐视不理的失察之罪。微臣观大理寺已是一片污泥浊水,却无人上奏,只怕是官官相护,甚有朋党之嫌。”
吕瀛听他句句恳切,毫无保留斥责同僚,略感欣慰。“高御史倒是称职,只怕是要拔出萝卜带出泥得罪不少人,要是司礼监人少一个心眼送到了内阁,又惹了个次辅的麻烦。”
“你这样的做法,倒是与裴枳狁一样的不怕死。但裴枳狁做事是有他个内阁的老爹给他撑着,你这样,只能自断生路。”
只见高表情不变,眼神里毫无惧色,她慢吞吞呷了口茶水,“眼下四方不安,哪处都见天灾人祸,要是人人都如你这般口诛笔伐,内外庭不得被口水淹了,岂不是天下大乱。”随即她话锋一转,“哪个王朝都有奸佞小人,小人最擅弄权,这些世家子弟数十年的扎根积蓄,你如何斗得过。”
“臣自当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冠冕的话说得到位狠绝,吕瀛不表态,换了个话题问他。
“户部侍郎康梧和礼部尚书漳纶都向吏部举荐官员南下去长芦巡盐,你说,这个差事应举荐谁来当?”
吕瀛这是在明知故问,高在朝中没有深交的官员,况且他任右副都御史,担的是弹劾百官的责任,就算是做表面功夫,也要装出个无党无私的样子。
“臣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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