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早醒的时候,只觉脑袋空空,一直冥思苦想到晚上都还是糊涂。就连数十年如一日苦读诗书经文都记不起来,那或许往事种种已忘了许多,但我刚刚趴着床沿看到你,还能脱口而出你的名字,这一天的苦闷竟烟消云散了。”
“值得庆幸的不是我还记得你,而是愿意帮扶如今废人一般的我的人是你。”
高沅林听他声音沙哑,感到肩上一片濡湿,才知陈术在哭。
“你我之间的情谊,不必言谢。”他不知如何是好,只道一声干巴巴的安慰。
他来时一身风尘尚未洗漱,本是怕弄脏身上的陈术不打算靠近的,可如今手不自觉得抚上陈术单薄的脊背,轻拍几下。
他能看到陈术哭得泛红的眼角,能听到被压抑的低泣,能感受到这具瘦得硌人躯体的温热体温,这是与他同窗几年不曾拥有过的。
怎么就突然哭了。
他真实地感受到,或许仅限这一个夜晚,病痛的折磨和牢狱里的遭遇确实使陈术变得脆弱了。
“你不回信,我还怕是做了什么事惹你不开心了。”
“我好痛啊,阿元,他们打得我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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