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雷霆之威,震得旁站的臻臻身形一抖,攥紧了手绢。容杳夫人见多不怪,不理会丈夫,只看着文逸道:“二郎,这话也是能浑说的?还把臻臻带了过来,夜已经深了,你不顾着自己,也不想想姑娘家身子单薄,受不了这风寒。”

        夫人话落就招手唤人,要把臻臻送回容府。

        “且慢!”文逸从担架上翻身,侧着身子回头看臻臻,“你说句话,我们方才的约定,你答应了的。你告诉他们,我们就是要取消婚约。”

        “我......”臻臻心里慌张到不行,生怕大将军会像方才那般也呵斥她,众目睽睽下,她顿然语塞,连双手都不知往哪放。

        “臻臻,你别怕。是不是我家二郎说了什么话吓着你了?你只管告诉我,我会替你做主的。你说,他方才是不是说了一番话,哄你来的?”容杳夫人问。

        “是,是他先跟我说起,叫我来的......”

        “汪臻臻,你——”文逸眼看她不中用了,还反供他出来,登时气得就要爬起身对峙。

        容杳夫人将他按住,“当心,你身上有伤,莫动气。”

        坐在上首的文英光双目锐利,先是扫过儿子,又看了看臻臻,最终目光回到文逸身上,压低嗓音道:“行了。别做戏了,我知道你挨了一顿打,心有不平,想到老太爷跟前闹一闹,又何必拉上臻臻。你闯的祸今日到此为止,我答应你不会再跟你计较。且都回去吧,改日再来向太爷请安。”

        文英光见惯了儿子闹事的本领,这下几句话打发完,便要平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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