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杳夫人直起娇弱的身躯,面上的柔怜不再,平静中反添了两分绝然,“官人若不应允,我便与老二带上公爹一同上道观养老,永不下山,届时,这明国府可真成了满京城的笑柄了。”

        “你——”文英光愤然拂袖,垂头想了想,却又道,“好罢。好罢。”

        算是勉强应下了。

        可入睡前,又猛然想起儿子此前的种种恶言恶事,文英光被气得登时捶起了床。

        “这孽障,他若再闹个人仰马翻,我Si之前也要先拧了他脖子。”

        “阿嚏,阿嚏——”

        接连几个大喷嚏将旧仓房里的灰尘扬了又扬,文逸挥扇挡了挡,轻飘飘的,又将扇子抵在鼻间,仰头复躺在身后的米袋上。

        身上的一席墨竹白袍已然沾上wUhuI,正所谓贵公子落难,优雅之风度不能多,不能少,就这么碎发盖脸,衣襟沾灰,轻微战损整整好。

        只是逃跑时偶然也会有些狼狈。

        那群儿酒足饭饱的蠢货,竟敢真的下令追拿他,等世子漠回来,定有他们好看的,不急不急。

        文逸躺在米袋上闭目养神,忽闻窗外两声口哨,实在难听,本想捂住耳朵继续假寐,一忽儿,却见窗外鬼鬼祟祟探出个人头,又鬼鬼祟祟爬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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