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听他的话,小心他把你按回识海里。”你依旧笑着陪隐隐有失控之象的丹枫插科打诨,似是见怪不怪了。毕竟丹枫以前就三天两头因为你出去做任务没带上他而发疯,你躲去罗浮不理他,丹枫就爬去丹恒梦里不停用噩梦骚扰,惹得那段还算纯洁清白的时间里你们谁也不待见精神状态越来越糟糕的丹枫。直到丹枫藏在房间里蹲守你,过分亲密的朋友关系被一床濡湿的床单打破,丹枫就像是挣脱囚笼的野兽死死地抱着你横插在你和丹恒之间,无论丹恒怎么阻挠都无法撼动。
丹枫不想听你再提起丹恒,牙齿揉捻着你的皮肉,苍劲有力的手臂直接将你提起,抬手打开你房间的大门,关上,同你倒进床榻,一气呵成。
你甚至还来不及做最后的挣扎,便被汹涌濡湿的吻堵住了话语。哪怕你现在只是想安抚一下惶恐疯癫之中的持明龙尊,丹枫也不想再听你说出任何一句可能与爱他无关的话。唇上沾满了湿黏的龙涎,你想躲闪又被人扳正了脑袋,他倒是不着急闯进你的嘴巴里,跟动物一样舔着你的唇角、面颊。你知道跟现在的丹枫讲道理是没有用的,丹恒都跟丹枫讲了多少遍即便是前任持明龙尊也不可以深更半夜去性骚扰列车同伴的话了,结果他还是跑到你床上筑巢,屡教不改,屡罚屡犯。丹恒曾为此头疼地躺在你的膝上掩面叹息,似乎完全没意识到故意把你藏到资料室的自己也有不小的私心。而故事中心的你,就像是一个坐在俯瞰台上围观斗兽的主人,静静享受着争斗下的源源不断流向你的利益。那时你是怎么做的?你低下头轻轻在青年浅粉色的唇瓣上落下一吻,笑吟吟地透过指缝看见丹恒水光潋滟的青眸和红透了的耳朵。丹恒说:你真的坏透了。
丹枫支起身子,如墨的长发似幽暗的藤蔓般垂在你的耳边,此刻的他不再像是一位高高在上不染世俗的持明龙尊,倒像是一条阴毒鬼魅的毒蛇朝着你吐信子,用长尾将你死死与他纠缠在一起,势必要与你不死不休。
“不要走神。不要想丹恒。”他阴恻恻地说道。
苍青的龙尾没有安全感地翻卷住你的小腿,尾尖那撮毛一遍又一遍从膝弯扫到脚腕。你感到有些痒想要收回去,可现在正面对的人是丹枫,忍了忍只能点头答应:“好。我现在只看着你,想着你。”
丹枫压下肩骨,在你泛着水光的唇上落下一吻,低低笑着呢喃:“真好。”苍白的手指穿过你散开的发丝,抚摸上圆润小巧的耳垂。像是琉璃那般透亮的青蓝眼眸,闪烁着你不懂的痴狂与痛苦,但又很快被他悄悄地隐去。
丹枫曾经历过无休止的折磨,如今还能不去伤害你们,已经做出了很大的忍耐。可丹枫实在是太没安全感了,在乎的东西似乎只要离开他看不见的范围一秒,他就会着急地四处寻找,然后在惶惶中失去理智,不怕痛似的抠着自己身上的鳞片。可是丹枫早就不是活龙了,鳞片能被抠下来是因为它在生前已被剥落,又能很快生长出来也是因为他并非真实存在,无论怎样都只会保持最初的样貌。他最在乎的人——你和丹恒就这么瞧着陷入疯癫的丹枫,连带着身心也憔悴起来,只能道:他都这样了,还能怎么样。
你叹息一声,伸手捧起丹枫俊雅又憔悴的面庞,认真地说:“丹枫,别害怕,我就在这陪着你。”
“嗯。”丹枫笑意更浓,让本更加清冷的眉目带上一抹艳色,他痴痴地缠着你陷入软绵的床榻里,乖乖闭上眼睛接受你蜻蜓点水般轻飘的吻。
你在吻他,湿润的唇瓣还沾丹枫自己的津液,吻过唇边、鼻尖、眉眼、额头……用怜悯一般温柔平和的水眸注视着他,心中无波澜,只觉得丹枫这副渴望被爱的样子像小猫一样可爱,如果他能别跟小猫一样调皮拆家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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