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装多久?就算不戴助听器也能看懂别人在说什么,但你从来不开口说话难道不会惹人怀疑?聋哑人怎么了,不会说话可以比手语,可以写字,我们之间的沟通不是完全没问题吗?你干嘛活得这么小心翼翼?干嘛非要跟别人一样?”
穆木言紧盯着他的嘴唇,眼神讷讷的,透光的耳廓绯红,神情专注,但似乎并不专注于看懂奚延越在讲什么这件事上。奚延越讲完那一通话,隔了好久也没见他有什么反应,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他才如梦初醒般回了神。
“想什么呢?这么出神......”奚延越嘟囔道。
穆木言讪讪回过头,又在地上刻了一行字:「小时候,他们打我,因为我不会说话。」
“你从小就被......”奚延越可算知道他这唯唯诺诺的性子是怎么来的了,“你都...没反抗吗?”
「反抗过,被打得更惨。」穆木言写下这几个字之后,居然笑了一下,那笑不见苦涩,仿佛只是自嘲。
奚延越的心口被那笑刺了一下,鼻尖眼窝都有些泛酸,他撩了撩额前的发,故作自然地将头转到另一边,眼睛睁得大大的,试图让风给他的眼眶降温。
余光中,奚延越瞥见穆木言的影子正慢慢向他的靠近,影子的边缘就要融合,奚延越适时瞪了他一眼:“转过去,别看我!”
穆木言立刻绷直了身体,规规矩矩坐着,连头都没敢侧一下。
已经到了放学的时间,远远地传来学生吵吵闹闹的声音,两人就这么干坐着,仿佛脱离于现实之外。
很久之后奚延越才缓过来,想起口袋里的创可贴,重重吐出一口气后,他将创可贴递了过去:“给你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