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身赤裸,双臂被反绑在身后,鬓发散乱,身材好的出奇,蜂腰猿背,螳形鹤势,蜜色的皮肉裹着一层汗,只是一双眼睛亮的像狼,也像鹰,直勾勾的盯着御座。

        燕无声降的干脆,如今跪的也干脆,端端正正的跪在齐曜面前叩首,任由打量的目光落在脊背。

        等了许久,才听到齐曜的声音:“朕听闻,燕帅是自己降的?”

        燕无声抬起头,声音嘶哑,很轻的笑了一下:“是,臣觉得给北梁干活没前途,打算另择明主,不知陛下看得上吗?”

        这话轻佻,齐曜下了榻,长发如云,随着帝王走动,同衣衫几乎融为一体,殿中氤氲香气浮动,燕无声看楞了一瞬,随即就被一鞭子抽到脸上,力道极大,让他整个人都被抽偏。

        燕无声没怒也没怕,舔了舔嘴角的血气,脸上浮起一道渗血鞭痕,看着才像几分俘虏,很快跪正:“梁皇昏庸,又自负好权,生恐功高盖主,狡兔未死便要烹狗,如今没了臣,北梁军线便像一张薄纸——”

        话未说完,又被一鞭抽倒,这次是胸前,横贯胸肉,燕无声又气又乐,干脆把腹稿一口气说完,语速快急:“北梁武将本就青黄不接,刨去勋贵那些只会打顺风捡功的废物如今就只剩下一老一小堪用,陛下用臣一个打俩稳赚,而且臣吃的少干的多。”他停顿了一下,又跪正回来,不偏不倚的看向齐曜:“说完了,现在陛下打吧。”

        齐曜站在宫灯的晦暗里看不清神情,只能听到帝王慢条斯理的声音:“燕帅说的有理。”

        “但”,鞭子如蛇绞上燕无声的喉咙收紧,“燕氏效忠北梁多年,背主的狗,朕凭什么信你?”

        正题来了。

        燕无声竭力忍住反击的本能,顺从的仰着头,喉咙里嗬嗬作响,因为窒息眼前阵阵发黑,艰难出声:“凭陛下爱才……用人一贯不看出身……且陛下自有千种万种手段……”

        燕无声承认,他多少是有赌的成分,他始终执拗的看着昏黄灯火中的帝王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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