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余想要为自己辩解,然而他笨嘴拙舌惯了,这些话,他把脸给憋红了都没有吐出来,艰难地哽在喉间,委屈地望着季倾。

        许余肤色黑,脸红起来并不是很明显,但隐约还是能得看出,尤其他眼神里充满了委屈与难受,看起来就像是农村里被主人冤枉犯错的大黄狗。

        真是好玩。季倾欣赏足了许余的难堪,才不紧不慢地收回手帕,像猫逗弄老鼠那样,语气轻佻嘲弄地朝许余开口道:“我有洁癖,你不会介意吧?”

        忽然被点名出心事,许余慌张极了,结结巴巴道,“不,不介意。”

        其实心里还是很介意被嫌脏,但许余也明白自己的身份,作为一个低人一等的私生子,他有什么资格介意呢?

        许余此刻完全失去了想和新弟弟亲近的想法,心里面只剩惶恐,眼神局促不安地盯着自己的鞋面。

        逗够了也该收手了。季倾笑了笑,戴上手套温柔地拉起许余的手。

        感受到掌心的触摸,许余讶异地抬头看向少年。

        只见季倾神色悲伤地说道:“其实我不是嫌弃你,我只是有点难过,我从小就得了一种怪病,不能和人亲密接触,哪怕只是简单的握手,身上都会过敏。”

        季倾翻起衣袖,向许余展示他手臂上的红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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