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并未听清,却也没说什么,只道:“你且退下罢。”
“是。”那官员应下,很快地坐回船边。
嬴政继续望向水面,然而忽地想起扶苏便就在自己身后,不知为何,心下便总存了个念头,意yu回头。然而又觉那样太过突兀,便只是将目光定在前方,却又到底什么也看不进眼中。
他不开口,船上自然无人说话,于是唯有江水拍打船身的声音,一阵一阵,此起彼伏,在这沉默之中分外明显。
直到身后忽然一个声音响起,虽刻意压低了,却足以教嬴政听得清明。
“公子,你可还好?”
这声音方一落下,嬴政便回过头去了。目光落在扶苏处,倒是将一旁出声的那官员吓得一惊,以为自己惊动了陛下,忙结结巴巴道:“陛、陛下,臣……臣……”
嬴政不理会他,回身慢慢走到扶苏面前,眼见对方面sE苍白,额前已渗出细密的汗珠。而一手颤颤抖抖地紧扣着船舷,同那纤细手腕不符的力道,已让指节都有些发白。
他这才明白,扶苏这怕是晕船之症。
一念起于脑海时,嬴政当即一愣,讶异于自己过去竟从未发觉此事。但转念一想,自己前世屡屡巡游,却从未将他带在身侧,而身处g0ng中时,扶苏除却政见生隙时的分外执拗,平素里同他的往来却也可称稀疏,也许……是有意隐藏了什么罢。
不知为何,心下忽然便生出了几分好奇。自己做了他二世的父皇,对他竟不能全然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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