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这一顿后两个人走到门外,她径直拦下一辆的士,将他送上车。这场会面来得太过突然,似乎就应该突然地收尾。况且她在赶他走,这一点谁都看得出来。

        “那我走了,好好照顾自己。”他对她说。

        她点点头。就此一别,她深知两人会继续蛰伏在彼此的微信列表里。她和他都不是那种常发动态的人。他们甚至没有家庭群。她看过几个朋友的微信,列表总有同样的置顶群,他们都有全国统一的Ga0笑名字。“一家亲”或者别的什么。

        像她和他这样的人,没有任何归处。但他应该会走得更远,他b她坚强许多。

        她站在那里,目送载他的车远去。晨光熹微,Si神站在她的左边,雪在镰刀末端冻结了,变成透蓝的冰。那sE泽对她诱惑至深。她想她应该会回到家,用绳索什么的绑到高处,去够到那块冰。当然了,她首先要做的是烧掉那本日记。

        &会是第一个发现她的人。对此她很抱歉。

        朝yAn如血,在街道和天空之间涂抹开来。

        的士驶离街道,陈锐星在后视镜里凝视着姐姐。她的脸隐进即将逝去的黑暗,几乎要与其融为一T。

        这一刻,他突然有种很不好的预感,但说不上来是什么。她竟然也站在原处许久,但他直觉她看的不是载自己离开的这辆车。正前方的太yAn浑圆,即将升起。她在看这场日出。

        他把自己重重地砸进座椅:“师傅,不去车站。”

        男人猛打了一把方向盘,“那去哪?”

        “就前头那个如家酒店。”他指了指十字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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