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骸?」她不知道骸现在到底是不是清醒的,纲吉伸手摇了摇他,不过对方没有任何回应,僵y的两手,依然在脸上挠着,彷佛想要把那只眼睛给挖下来。是……做恶梦吗?纲吉想起睡前骸说的那些话,会做恶梦也是无何厚非的。

        「嗯……再这样子下去,你那张好看的脸都要毁了。」纲吉抓抓睡乱了的发丝,靠着墙坐了起来,用力把骸翻了过来面向自己,可能恶梦把骸抓得太紧,骸没有任何要醒过来的迹象,她让骸的脑袋稍微靠到自己的大腿边上,指尖拨开了骸脸上的发丝,用衣袖印去了冒出的冷汗,最後两手捉紧骸那乱动的手,免得骸又在乱挠。

        「…痛……好痛……」骸嘴里哼着声,用的母语,纲吉不知道骸说什麽,反正骸说的一定不是什麽好的,那张脸都快皱成一团了。

        天呐,他该不会一整晚都这样子直到起床吧?或者她应该把他刮醒才对?不然她都不用睡了是不是。纲吉是这样想,不过她没那麽做,尤其知道这个脾气古怪又喜怒无常的家伙,小时候被折磨过,她就下不了手,嘛,就算不是这样,她也不可能对一个睡着了的家伙动手动脚就是了。

        「唉。骸,六道骸,你已经不在那儿了,你知道吗?冷静一下吧。」纲吉捏住骸的手,喃喃自语一般对骸说着,「你已经安全了。」

        不知道是纲吉说的话有效,还是骸做起了别的梦,骸乱动的手的力量弱了下来,不过嘴巴还是在嘀咕着什麽话,听着骸的碎碎念,纲吉不知不觉便睡了过去,直至醒来已经是翌日的上午了。

        先醒过来的是骸,他张开眼动了动,发现自己枕的不是枕头而是某个人的腿上,接而再察觉到自己的手被握在纲吉手里。

        「……」把纲吉的掰开,骸扶着额坐起来,感到一阵头痛,为什麽会睡成这样子了,昨晚是怎麽了吗?直到他下了床、走进了浴室去照到镜子,看到自己右眼上仍残留的细小红痕,他就意识到到底怎麽了。

        他做恶梦了,那些该Si的童年美好回忆久违地再次跑出来SaO扰他了,明明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梦到过了……是昨晚他提起过那些事的关系吗?以致於让他露出了腹肚给纲吉知道了。真糟糕,这件懦弱到极点的事连家族里其他的人,就算是千种和犬都不知道,却被一个外人知晓了,甚至被同情地对待了?

        骸搓搓指腹,回想被纲吉紧捉两手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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