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月李二柱频频给家里汇钱,自从他出去到现在拢共往家里汇了五百块,现在过节又抱回了一台电视机。全家人爱不释手地摸着黑白电视机,就跟做梦似的。

        他摸了摸香烟,正想点火抽一根,但想到会吵醒她便放了下来。他站在那里不知看了多久,只觉得夜变得越来越静,起初还有行人走路的声音,后来连一点声音都没有了。

        孙淼淼一点也不嫌他脏、嫌他臭。他从那么远的地方赶回来,还站在她的窗前,一定很累了!

        她从窗子里钻了出来跳进他的怀里,一颗心都融化了。

        他循着地址找到了铁路局的大院,借着依稀的月光,挨家挨户地看着门牌。深深的石板路落在他摇曳的身影。

        郝四道的心很火热,夜风很凉,等待的时间里凉风吹得他想起了以前的时光。小时候他很顽皮,孙淼淼过得也不太好,两个人就像孤苦伶仃的草儿,相互依扶。那时候郝四道得了好东西会偷偷地溜进她家,放在她的桌上。

        孙淼淼拉开帘子,如梦初醒地揉揉眼睛,惊讶地问:“四道哥,你怎么在这里?”

        他们只要把电视机往门口一摆,保证今晚全村人都会站在他们家门口,挤着看电视。但郝四道他们这帮人习惯了闷声发财,李二柱的父母疯狂地想透露自己家有了电视,但想到容易招人眼红。

        这是家里的光景好了,他们才敢这样抬头挺胸啊!

        他双手插在兜里,看了好一会都没等到一丝动静。郝四道从兜里掏出一根香烟,一根香烟抽完,他绕到院子后面透过窗子看她。

        郝四道靠在窗边的身体一僵,高大的身影映在了窗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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