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生嘿嘿地笑,“可以啦,我们大队经常照顾你的生意,三块九三块九,买了离合器我浑身上下只有三块九。”他掏了半天,翻出一沓厚厚的毛票。

        郝四道是彻底服了,磨磨唧唧就为了省一点钱。

        水生咧开一口白牙,“水生哥祝你跟老婆三年抱两,和和美美、长长久久。我们大队在你们村上头,要是碰见什么脸生的人我马上通知你。”

        他口中“脸生的人”就是前段时间盯上孙淼淼的瘸子,那家人在隔壁县挺有势力,可惜他碰上的是郝四道。人还没走到下杏村,郝四道就知道了。他一叫人,附近几个大队的兄弟都拿着铲子锄头出来壮胆。那段时间村里的无业青年们天天到富户家扔石头,搞得那家人主动服软放弃了。

        郝四道听到长长久久、和和美美,眉眼顿时弯起。他把钱收进兜里,“算了算了,到时候来喝喜酒红包给我包厚点。”

        水生自然应下,“那肯定,我等你的喜酒!我还可以让我老母来给你媳妇梳头发送嫁。”

        十里八乡就郝四道一个会修农机,以前拖拉机坏了要请市里的技术员来县里修,现在郝四道做起了卖零件的生意,不仅卖零件还会修。水生能不给他面子吗?

        水生喜滋滋地拍着郝四道的肩膀,“后生仔,有前途。要不然你干脆开个修理店算了,凭你这手艺能养活好几个大胖小子。”

        “开了专门给你修拖拉机?”郝四道不咸不淡地问。

        这附近十里八乡找不到几台农机,开店接不到活的。当初郝四道学这门手艺,一来是对机械感兴趣,二来他想当村里的拖拉机手,这份活轻松,光坐着就能拿满十个公分,比种田许多强。他能说会道,哄了老拖拉机手教他开拖拉机,加上他会维修,等大队的拖拉机手退休了,他顶上去绰绰有余。

        可是进了城开过眼界之后,郝四道再也不想当拖拉机手,这份活养不起孙淼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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