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拉着他的手同他保证的那一个,沈惑弦是相信的。进了道观後,有师父、师姐、师兄弟,有那麽多爱他的人,沈异生还舍得走吗?
他想起途中前来迎接的道士们,一个个的亲近关心都不似作伪,那一瞬间,他很高兴,至少在他未曾参与的那十年,异生过得很好……总归有人真心相待。仔细想来也是,除非有意刁难,否则以青年的性格和样貌,很难不讨人喜欢。
可也是同一时刻,他看着沈异生面上的表情从讶异到喜悦,几乎是立刻,就同他们闹成一片,他站在後头,眼眶忽地泛酸。
这是嫉妒。
他嫉妒他们不论在异生失忆前或失忆後,都能拥有沈异生真心的笑容。而他已经没机会了,他醒悟得太晚,早已将沈异生的爱意消磨得乾乾净净,沈惑弦自欺欺人的闭上眼睛,每每一想到对方厌恶至极的神情,甚至连对他的碰触也恶心反胃,他就心痛如绞。
他弓起背,蜷缩着双腿,一只手伸入亵裤,跨过阴囊,探入後方,想像着是沈异生的阳物,在那里头来回捣弄侵犯。
只是自己的指头罢了,不是哪个男人的阴茎,也没有精气进入体内,沈惑弦却止不住的激动起来……光是想到对方的脸泛着薄红,一双眼睛乍似繁星,只倒映着他的身影,就呻吟着射了满手白浊。
房里当即散开了淡淡的花香气味,沈惑弦下了床,拿块布将手草草拭净。半晌,自嘲般的笑了起来……真真是痴心妄想。
刚救起沈异生时,这块木头拼接的人身有呼吸有心跳,却怎麽样也醒不过来。於是他便每日每日的替青年翻身搓澡,怕他生了褥疮,隔一炷香就会翻上一遍。洗澡时更是仔细,从发丝到脚趾,全都清理得乾净,自然也包括了那处。
初时,惊惧、恐慌与心痛占据了他所有情绪,无心多想。一日十二时辰,除却给异生买米熬粥,不得不离开外,他都将这人抱在怀中,亲吻着他完好的部位,不动时,正像极了两株共生的草木。
而到後头,每当他擦拭过那根软软垂着的性器,却生起了一股渴望,满心满眼的渴望着让对方插进来……无关情爱风月,他只是想被沈异生占有,想用最直白的联系,占有沈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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