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了麽?」沈惑弦冷冷道。
「还没呢!」他恶意的凑上前去。「……就不知道当年,我爹和我家那几个侍卫,干的你爽不爽?」
他话音刚落,就见对方一双眼睛在烛火中倏地由黑转紫,盈着一层诡异的气息。男人慢慢站起来,朝他走近,「你……你你……」他一下回过神来,颤抖着想後退,沈惑弦已经抓着他的脖子把他提起来,他拼命挣扎着,嘴里大叫:「妖……妖物……救──」
可惜声音从被压扁的喉管中迸出後,只余下嗬嗬几声。别说外头现下热闹非常,就算万籁俱寂也不一定有人会注意到这几下声响──眼见这方予恒就要被活活掐死,那双乱挥舞的手忽然从兜里翻出了什麽,迳直往掐着自己脖子的手腕贴去。
沈惑弦立刻感到一股剧痛,不由自主的就松开了手,仔细一看,却是一张注有法力的平安符──原来自从人妖一役後,稍微富有的人家都会习惯给自己孩子配上做过法事的平安符,本来此类物品多是装神弄鬼之人所做,讹人用的,也是他运气不好,竟遇上真品。
方予恒大声咳嗽捂着喉咙倒在地上,见自己重获生天,连忙连滚带爬的逃出去。剧痛之下,沈惑弦来不及再次抓住他,听得门外那纨裤一阵「救命!有妖物!有妖物啊!」的大喊,赶紧把昏睡不醒的沈异生背起来,趁着众人还未反应过来时冲出屋外。
城里是不能再待了,人妖关系不比以往,可现在还是夜半,城门未开,他只好带着沈异生躲在桥下。
那浑帐想是给沈异生下了蒙汗药,才会这般动静都不醒。他半是心疼半是歉疚的轻轻吻了吻青年的额头,夜里更深露重,他想了想脱下外衫,覆在青年身上,自己再将对方拥进怀里。
直到天亮,他都因为手臂上那层过电般的剧痛而清醒着,幸好没人找过来。
「……惑弦哥?」
头上传来一声轻呼,他知道沈异生醒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