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传染疫病,医馆内间不再收治病人,每日上门取药的人依旧络绎不绝。沈异生用铁钳夹住烧好的陶锅放到一旁,等不烫手後再倒进药罐中。原来的陶锅冲洗过後,又可以再煎下一帖药,药包一叠叠排着队,他忙活了一上午,後背全是蒸出来的汗,好容易等到午後,江秉招呼着他出来吃馄饨汤。
元爷爷慢吞吞的踱了进来,翻了翻药柜,摇摇头:「有好几味常用药都见底了……小江,库房里还有吗?」
江秉忙放下碗筷,起身去寻,沈异生也跟着过去。两人翻找了一会,江秉皱起眉头:「就剩这一小包……不过说来也奇怪,确实已经许久没见着批货的商人了。」
出去同元爷爷一说,老人叹了口气:「这可麻烦了,听说大水冲坏了好几座桥,药商马匹估计都被堵在那儿。可这药不能断哪,你看冯家小儿子,进气多出气少,没了续命的药,不晓得还能撑多久哟。」
二人皆心下黯然,可惜这事他们也只能乾着急,元爷爷托人问了镇中大户,看能不能拿出储藏的药材救济镇民。
下午,医馆看完最後一个病人,江秉在前台核帐。沈异生把陶锅都洗乾净,又帮衬着打扫完毕,正要走时,却被元爷爷叫住。
沈异生不明所以,坐到小凳子上,手被拉了起来,元爷爷替他把了把脉象,叫他张嘴看舌苔:「你有些气虚,最近饮食如何,吃得多少?晚上睡得还好麽?有没有常发梦魇?」
沈异生照实答道:「都很正常,食量甚至比前些日子还多了些。至於梦魇,几乎不曾做梦。」
元爷爷皱起眉头,思虑良久,最後起身抓了副药,包好递给他:「先试试这个方子,看能不能调理过来……年轻时不顾好身体,等年纪大了就要吃苦头哇。」
沈异生点点头,「多谢元爷爷。近来确实特别容易累,不知道是不是也与这有关?」
「是啊,我就是见你精神差,面色苍白,小夥子不应该亏空的这麽厉害,既然暂时找不到外因,便只能就结果下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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