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默了,问她:“镇上的人,都保护不了自己的孩子吗?”
“区区小老百姓,谁也没办法跟朝廷作对啊!那群白衣服的nV人,权势滔天,一句话就能要你项上人头,谁要是敢为了孩子跟她们作对,全家的命都别想要了。所以啊,只能自认倒霉,谁叫生的是男孩呢!哦对了,先生你以后可得注意点儿,要生了男孩,得注意藏好,不然被抓走了都没地哭。”
我道:“我连娶亲都娶不成,说这些还早。”
她问怎么了?我见她也算心肠纯朴,便把我的难处跟她讲了,她一听,便乐了,说:“这事,我倒是能帮你。”
我问是怎么回事儿,她说她名下刚好有两个空户籍,一个是她的长子,一个是她的三子,这两个孩子没能长大就夭折了,但户籍都在,她一直没去销户,只要我不介意娶她儿子,尊她一句岳母,把户籍给他们并非难事。
我大吃一惊,一时不知道是该先安慰她还是感谢她还是殴打她。
她道,听说京城里的男子可以抛头露面,而这里的男子为了避免被抓走,或者被“抢亲”,一般都被藏在家里。有些时候,男子从出生到出嫁,都未曾见过外面的人,所以呀,是不是自己的孩子,都是母亲一句话的事。
算起来,她名下那位长子,今年已经二十有二,名周盼妹,三子二十一岁,名周思妹。
我听完,对这两个名字非常非常不满意。
三月四月五月,这样的名字已经够瞎了,盼妹思妹又是什么玩意儿?
我又一次戴上痛苦面具,周问也看出来我的惊恐,她安慰道:“你莫担心,出嫁后,男子跟妻姓,你可以把他们的名字也跟着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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