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走,舍不得。不走,又怕他一腔心血向东流。起初她接近萧阙就是为了钱,而现在她gg手指能买下小半座京城,却油然而生一种“没有他在身边我拿这钱有个P用”的颓惋心情。陆靖柔很为难,偏生跟前没有个能说T己话儿的,于是她就更为难。

        好在十天后,终于有一件事,而且是了不得的大事,彻底终结她的为难。

        皇帝,开始杀人了。

        从现状推断,皇帝疯魔中居然还有一丝理智。他知道除却萧阙,朝中肱骨重臣态度暧昧,满朝文武几乎无人可用。所以他不杀g0ng中人,而转向陆贵人在g0ng外的本家。第一个祭了错金刀的,就是个远房小堂妹,Si时将将十三岁。

        这一招简单粗暴,极富杀伤力。陆靖柔三天三夜没能合眼。

        这个无辜冤Si的小堂妹,她在g0ng中见过几面。那孩子长相和陆贵人颇有几分相似,神情温顺,举止行为浮现出惯于被人规训的言听计从。她深觉不妥,因此在饭桌上极力劝导这位堂妹多出门锻炼身T见见世面,瞧瞧世上大多数男人都是一副什么神憎鬼厌的德行,再不济寻个没人河滩踩踩泥巴玩玩水也是好的。

        “捏泥巴可好玩儿了,有空你进g0ng来看我,我陪你捏一套盆子碗碟。或者使大漆髹上名字,逗自家小猫小狗也行。”陆靖柔很是热诚地建议。

        当时小堂妹吓得脸sE煞白,小堂妹的爹娘敢怒不敢言。

        陆靖柔捞起一只软枕,紧紧压在额头上。即便堂妹是个外表X格家世都平平无奇的小nV孩,但谁的命得来容易,活该Si得不明不白吗?难道皇帝天生造化,b旁人富裕几个脑袋不成!多少人高呼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他们的后代却早已忘记祖辈散发泥土草根香气的誓言,以为自己一落地便是天潢贵胄的根苗,生杀予夺的好手。

        陆靖柔把自己足足关了五天,咬碎一口银牙,赌过八百回咒。眼下最好的办法,只有尽快离京南下。只至江浙一带远远不够,还要再向南过关口下香江,那里地处偏僻,皇帝鞭长莫及。她在此地多逗留一日,世间便要因她多枉Si一条X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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