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靖柔诧异地看她一眼,如意儿扑通一声儿跪下了,哭道:“大姑NN小姑NN,您二位暂且放过奴才这一茬吧。实在是g爹病得狠了,有一味药引非宜主子不可,奴才一条贱命主子认打认罚,求求您发慈悲救救g爹吧。”
如意儿跪在地下咚咚地磕头,陆靖柔和双喜对视一眼,一时没了主意。这么说,确有几天没看见他了,中秋宴上伺候的那个看着脸生。
半晌,陆靖柔组织好语言:“既这样,劳烦你带路,我们去瞧瞧萧大人,他于我有恩。方才不是说药引非我不可,这是个什么?”
如意儿忙回道:“太医说g爹这病古怪,要属虎卯时生的活人戴过的珍珠,磨成面儿和人r一同服。N妈子现已找着了,奴才们满g0ng里盘算唯有您和贵妃娘娘还有御前的春柳是属虎卯时生人。春柳不Ai花儿朵儿,只戴素簪子。只是贵妃娘娘同g爹不对付,现下只有来求您了!”
珍珠当药引子,那太医是不是看过《红楼梦》?所幸她今儿头上戴的是钿子,上头镶了不少的东西。赶忙一头儿叫如意儿带路,一头儿m0索着将衣襟上十八子手串解下来,那坠脚坠的亦是两颗大珠。
三人脚程快,不一会儿到了掌印值房。陆靖柔不好进去,先同双喜陪着到了侧室,将头上的钿子摘了同手串先交人送去。如意儿预备下妆奁,双喜给她梳个把子头的工夫,那边已经有动静了。
她整好仪容,才同双喜走过那边去。立在外间,听里头病人的声音。不多时如意儿出来叩头:“奴才替g爹谢娘娘救命之恩,谢娘娘救命之恩。”
陆靖柔忙拦住他:“举手之劳,不妨事的。萧大人现在如何了?”
如意儿汗涔涔的脸上浮现出笑意:“亏得娘娘保佑,药一下肚就缓过来了,有声气儿也能睁眼了,还问奴才要水喝呢。”
这病忒蹊跷,如意儿一味油嘴滑舌,怕没那么简单。双喜给她一个眼sE,放低了声音问道:“你且同我们主子说实话,萧大人这病到底怎么回事。”
如意儿被她切中要害,愁眉苦脸犹豫半天,才答:“怹老人家平素忙得点灯熬油,几天几宿的不睡,偶尔伤风扛几日就好了。前几天不知怎么的,从外头办差回来就病倒了,烧得成天攥着拳头说胡话,水米不打牙快瘦rEng儿了。后来把林医正的师父连夜从天津接了来,说怕是撞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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