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坐了三天冷板凳,她发觉自己可能保不住这张金光闪闪的好饭票儿了。一天三趟地打发如意儿和双喜上厨房盘点余粮。二人丈二和尚m0不着头脑,只是厨房门槛都快踩破了,厨子提着菜刀对他们怒目而视。

        “我觉得我好像失宠了。”她眼泪汪汪,双手抓着萧阙的袖子。她近来似乎把他当知心好友,心事都同他说,“萧大人...你有钱吗?”

        萧阕坐在椅上抬头望望她,并不责怪她冒冒失失闯进来,挥手屏退下人,语气轻松:“娘娘要钱做什么?”

        “……吃饭。”她有些为难。

        萧阙少见地大笑起来,当着她的面也不避讳:“g0ng里头又不是下馆子,想吃什么叫双喜去后厨要。您如今想星星万岁爷可不敢摘月亮。”

        她奋力摇头:“皇上最近古怪得很,见了面话也不说上几句,喜新厌旧的道理我也省得。可是失了宠的嫔妃处境很可怜,吃不饱穿不暖,还害失心疯。”

        声音越说越小,最后只剩下嗫嚅。

        他伸手把她鬓边垂落下来一缕头发g回去,温言劝诫:“娘娘尚且稳住了心神,万岁爷还乐意见您,就证明心思没大变。您这会子哭一程嚷一程的,没的叫底下人担心。”

        太监们都是人JiNg,拿圣眷搪塞她,就算是回绝了。陆靖柔不担心失宠,担心失宠以后的饮食问题。她嘴刁,却不挑食,卖相口味差些也能凑合吃个饱。最怕有人借机报复,二两酱牛r0U换成三根细芹菜,生生饿也要饿Si她。

        她面sE不豫,萧阙看着心也揪起来。她分明心不在皇帝身上,无非惦记眼下一口吃的,要银子给她就是了,何苦说那些没用的呢?他想补救,多说几句。可是那个愁肠百结的身影已经迈出门,走远了。

        萧阙直挺挺地又坐回去,唉声叹气。天下顶数这件事折磨人,陆靖柔哪里好?不通诗书,念倒是会念,刷刷点点写出来鬼画符似的,错字连篇还缺笔画,简直不成样子。亏她还说读书时先生就是这么教的,谁看不懂谁是缺心眼儿。

        “那当初那个不肯过江东是怎么来的?”他眨了眨眼睛b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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