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到五分,有人细细笑了。

        「所以我来了,带着我的可可的灵魂来了。」

        「我很喜欢表演,虽然到後来发现,我喜欢的可能不是观众的掌声,而是那个讲话的时候,别人不会打断我。」

        「这是一种治疗童年创伤的替代疗法,你们知道吗?有些人抱着洋娃娃睡觉长大,我是抱着麦克风的幻想入睡的,因为我妈从来不让我讲话超过三十秒。」

        「我最近开始怀疑我不是人类,我是那种被做出来实验观察失败案例的笑话集合T。就像有人把我生出来是为了测试:如果一个人有点才华、长得还行、没有钱也没有朋友,他会不会自燃?——目前没有。但有开始在冒烟。」

        六分,笑声变多了一些,林昊俞心忖。

        「我曾经试过交朋友,你们知道我怎麽做吗?我办了一场免费演出,主题叫:昊俞的朋友们。结果一个人都没来,连我自己都差点缺席。」

        「我觉得自己像一台自动贩卖机,但卡币了。里面其实还有一点点可乐,但出不来。不是没东西给你,我只是坏掉了。」

        「然後观众会拍我两下说:哇,这机器不行欸。」

        「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发现,人生最讽刺的事就是:当你终於变成自己想成为的人,世界已经不想理你了。你是某个过期的笑话,标签写着:最佳赏味期:学生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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