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字落地时,猎鹰的手骤然抓住床单,连指骨都发白了,消毒水的气味突然变得刺鼻。

        那个音节像颗生锈的子弹射进颅骨,震得他的耳膜嗡嗡作响——「陈」,这个被他亲手埋葬的姓氏,此刻正被白玉扳指摩挲出带血的寒光。

        记忆如溃堤的洪水,裹挟着训练场上飞扬的黄土扑面而来。

        十八岁的猎鹰,也就是陈默,背着行军包站在新兵连队列里,作训服被塞北的风吹得猎猎作响,靶场尽头的红旗在准星里忽明忽暗。

        深夜加练时虎口磨出的血泡在枪托上绽开,他咬着绷带继续压子弹。

        四百米移动靶连续三十发命中靶心的那个下午,老班长拍着他结痂的肩胛说——你是天生的鹰眼,就该吃特种兵这碗饭。

        当境外毒枭的狙击镜反光掠过边境线时,这只鹰隼的利爪第一次沾上温热的血。

        家中的长姐因为计划生育,被村里的村长强制堕胎,一尸两命的消息传来。

        他选择退伍回家,将所有获得的勋章埋进烈士陵园第三排柏树下,从此「陈默」这个名字就跟着那些荣誉,永远封存在军事档案里。

        为了讨生活,他给自己套上「猎鹰」的壳,成为一名雇佣兵。

        他在废弃炼油厂的制高点,十字线锁定过军火贩子的太阳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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