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急救室的门打开了。医生走出来,摘下口罩,脸上带着一丝疲惫:「病人失血过多,虽然脱离危险了,还需要好好休养。至于割断的手部韧带,无法恢复如初了。」

        听到「脱离危险」,虞砚之紧绷的神经终于稍稍放松了一些,他长舒了一口气,脚步有些踉跄地跟着护士走进了VIP病房。

        宁锦书躺在病床上,手腕上缠着厚厚的纱布,脸色依旧苍白如纸。他的眼睛紧闭,呼吸微弱但平稳。

        虞砚之站在床边,低头看着他,心里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他轻轻握住他没有受伤的那只手,眼神里满是心疼和自责,低声喃喃:「小书,你怎么这么傻······是哥哥没有照顾好你······」

        宁锦书的睫毛微微颤动了一下,似乎听到了他的声音,但依旧没有醒来。

        「哥哥的血管在跳舞。」宁世玉指着监护仪突然开口。

        虞砚之顺着望去,血压波形正剧烈震荡,像极了他此刻的心电图。

        他轻轻叹了口气,拇指无意识摩挲着宁锦书输液的手背。

        少年白皙手背上的青紫色针眼周围散布着月牙形掐痕,让他想起博物馆见过的青铜器——那些千年古物表面,也布满这般细密的腐蚀痕迹。

        当护士来换吊瓶时,他突然发现表弟指甲缝里嵌着蕾丝纤维,在冷光下泛着珍珠母贝的光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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