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她时间最长的地点不是家,是充斥季昭野最讨厌的医用酒精的人民医院。
季父把他带到市里的小学住宿后忙得不可开交,就这样了还觉得自己上的学太闲了,学习还不好,双休也给他安排了满满当当的课程和运动音乐课程拓展他的‘兴趣’。
他每天回家没有奶奶陪自己,就要抽空打个电话给妈妈,交流时间简短,她说的最多的话是“你要听话”,开头和结尾都是如此。
好不容易母亲来探望自己,父亲和母亲就跟擦了火药桶一样吵得要掀翻头顶的天花板,争论的是谁带孩子出去,谁更忙的要死。永远有一个家长缺席,有一个家长在半路接到通知柔声告诉自己要工作。
...
母亲去世那段时间他找了很多朋友聚一聚以此躲避家里低落的氛围,鲜少有人看出这个乐天派阔公子怎么了,问起来就象征性惋惜关切几句。
季昭野红着眼睛看他的朋友们,想象自己化作水鬼把他们拖进水井一起堕落。
你们凭什么心疼我?你们根本没经历我的人生。
他最需要宋苛的时候,他们早就绝交了。
季昭野懊悔自己为什么不坚持跟了妈妈,他做事有些笨拙却上手学习的快,能帮妈妈分担重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