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空中比划了三个圈。

        “鞋带不都两个圈的吗?”那人讲完想了想,笑说这种人连正常蝴蝶结都不会系,得多蠢啊。

        “...哪蠢啊,这种人脑子可灵活了。”他回笑道。

        季昭野把鞋带松开的脚放到上一级台阶去系,他俯下身子,眼里没有那个少年飘乱的发顶,于是简单地系紧鞋带,脱离这种姿势回宿舍了。

        自己宿舍就在二楼,沿着空调外机箱爬上去,窗户锁是坏的,学校不准装纱网,让人翻进来偷东西简直易如反掌。

        该说不愧是室友呢,和他同上下铺的也在屋里睡了,给后来的人留了窗。

        季昭野脱了鞋往上铺一趟,枕着胳膊就开始打瞌睡,以前他碰床就睡,今天怕是中邪了,一闭眼就看见宋苛那张苦大仇深的脸。

        去去去,我睡觉呢,不就几分钟前说了鞋带的事吗。

        他闭着眼翻到另一面睡,眼珠子在眼皮底下疯狂转动,不是睡着做梦了,是他在躲避黑暗中的宋苛,他看到哪,宋苛的脸就在哪里。

        他没办法,翻回去睡,顺便对那个宋苛叫嚷道:玩那么久了,说绝交就绝交,你真狠啊!

        再翻身,他便改口了:仔细想想也不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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