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知道了,长相。”宋苛的睫毛整齐排列,繁茂纤长,以至于微微颤抖起来宛如黑色的溪流潺潺流淌,因为低着头的原因,透过额头的碎发更好地描摹出他姣好的五官,高中见过他的人都爱他长了这一幅能让爱神陨落的脸。

        除了他自己。

        宋苛呱呱落地在村医院,街里乡邻收过宋家礼的撵着驴,骑上三轮车,吭哧吭哧踩着下山的泥路到大门口,拘着拱手礼,个个满脸红光给宋父宋润南贺喜,递红包。

        他们说:“宋家真是遭喜啊!生了大胖儿子!”

        “女儿儿子都有了,下辈子可享福呢!”

        他们后来又说:“宋家真是遭罪啊,生了个白眼狼!”

        “丑时出生一脸凶相,一说话尖酸刻薄,我看这家要有下辈子,还得再生一个。”

        宋苛是没到临产期就生的,宋润南掐指算笑说是撞上吉日了,谁曾想接生完奶娘往称上放,这孩子还没正常婴儿一半重!而刚生的婴儿多是要哭的,生宋苛姐姐得来的经验,结果这宋苛把小嘴抿成一条缝,不叫不闹,可把宋家人吓坏了,最后奶娘狠狠拍了几下婴儿屁股,宋苛这才哇哇大喊。

        宋苛母亲说的最多的话不是“家里没钱”,就是“你知不知道生你我多费劲。”

        然后又说他刚出生像缩水的猴子,不像她的孩子,多年后宋苛听出来她在开玩笑,可再也改不掉对自己的印象,以及人生路上更多更糟的事,无不摧残他个人的认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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