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元门依然是坏的,开门就‘嘀嘀’个没完,土绿色的门严重掉漆,各种涂鸦数字留在各户放报纸的信箱上,底头排列铁杆的区域被人为踢踹变形。
宋苛抓着单元大门,扭头见到季昭野蹙起眉头,鼻头缩了缩,就心有余悸问道:“要不别进去了,有点脏,外面玩也行。”
“干什么,你下逐客令?走啊。”季昭野挥挥手表示没什么大不了,顺着宋苛拉开门的空隙闪进去了。
宋苛说的有点脏,是基于自己成长环境得出来的认知,季昭野怎么想的他就不清楚了。
没有电梯,只能一步一个脚印上五楼。楼梯间四楼以下感应灯没修过,每层楼梯有个小窗早上还能看清,晚上回来就要数着楼梯保证自己不会踩空,楼梯宽度窄材质又烂,二楼有好几阶楼梯缺了好大一块口子。每个楼梯,墙面,甚至住户门都贴满了大大小小的广告名单,涂鸦上去的更是数不胜数,扯掉后留着白泥的印子继续被新的覆盖,到四楼这情况就好点了,或许是贴广告的懒得多上几层了。
贴广告还说得过去,客观上无法阻止,不过住户遇到没素质的就头疼了,垃圾袋往门口乱放,汤袋没扎紧流了一地,养宠物的楼层隐隐约约有股尿骚味....
“到了。”宋苛停在五楼一个除了原实木门之外加装了铁门的户间,熟练掏出钥匙将铁链解开,季昭野就在背后努力平复自己震撼的心情。
唉,说了不听,这本就不是你该接触的世界。
宋苛家小,一眼便望到头了,与楼梯间环境比起来好太多了,季昭野进来要换鞋,宋苛摇头说用不着,跟坐在客厅刺绣的母亲打声招呼就叫季昭野跟上自己。
“你是宋苛的朋友?好好玩,别拘束。”赵雅脚推着婴儿椅,手舞着针穿插在绣布里,扯着嘴角抬头对季昭野笑。
“好,谢谢阿姨——”季昭野话音刚落就被拽进宋苛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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